校招生已经困难,警力一直紧张,不得不把目光瞄准公务员考试。是,是有不少人愿意端上这个铁饭碗,可那只是针对基层派出所。像市公安局这样的地方,一个二十多年都没有训练过、没有经过专业培训的普通民警,想要履职,有多难?
好不容易有个龚屿汐,身体过关,科班毕业,根正苗红,难得自带万贯家财,不太容易有经济问题,谁都看得出来是个好苗子,不可劲儿培养他培养谁?
没有谁可以给他培养了。
丁局卸任以后,谁还能来挑大梁?年轻一代,真的难找啊。
龚屿汐站在警犬大队的后操场上,夜风灌了他满满一个胸膛,心肝脾肺肾都是冰凉的。但慢慢地,一点儿暖意从夜风中挣扎着出来,像燎原的星火,席卷了他整个五脏六腑。
任苒看着龚屿汐半晌不吭声,以为自己把他得罪狠了,磕磕巴巴地补救道:“那什么,我也不是故意要骗你啊,谁知道你那么好—”她差点儿把后面那个字也说了出来,还好反应快,赶紧吞下去了。谁知舌头牙齿打架,她舌头被咬到了,痛得她眼泪直打转。
龚屿汐万万没有想到,事到如今她居然还要嘴硬。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对任苒说道:“其实我也有件事情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