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雪霁转过身来,看着略显惊讶的赵怀谦,他神色温雅,语气中却颇有尊崇赞叹,“老师曾赞他的大弟子云宣,我们的大师兄,‘惊才绝艳,世上能出其右者少之又少’。而当年她将我带去师门时,老师却对我说,‘她是风华天纵,世上能与她比肩者,唯云宣而已’,而那时,她未满十岁。你定然知道,师父十几年前曾说传教无分贵贱,只要有向学之心他皆可授业,但一生仅收弟子云宣一人,而能让他破誓再收,你想想师父对她是怎样的推许。”
这下赵怀谦却是真的惊讶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李雪霁,“她便是天下四士之一的公子梨赋?没想到天下推崇世所景仰的上官先生竟是这样的年少,更不想竟有幸与她师出同门。”
李雪霁在随侍端来的水盆中净了手,想着那个风姿卓绰的少年,当年若不是她,恐怕至今即便自己侥幸活着,也是仍然拖着残肢挣扎在肮脏泥泞之中吧。
那时的凄惨境况,刻在思想深处的血色大火灼灼燃烧着脑中的最后一根弦,即便心志坚定如他,那些噩梦中的惨烈,每一时每一刻都似乎将自己逼疯。如果不是在最后的绝望中,迎着大雪走近的那个少年,如果不是那抚上自己额头寒凉而不甚温暖的手,那时的自己,如何走出那样凄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