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黎却又慢慢睁开眼睛。
她没有想睡,反而是盯着帐顶沉思。
这个广信王谢峻怕是活不长久了,既然朱缨军军师顾先生便是谢时宁,既然他谢时宁已在寄阳到濯锦城撒下了一张巨大的网,既然这网网住的结局,有几分是她所愿的,那么也省她几分力气。
年前与父王调查长楚陇北杜家时,因偶然一些事情牵扯到谢峻,故而便索性对谢峻做了更深的调查,当时只觉得当年的那一些事情实在太过巧合。
当年陈国发起平野之乱叩上璋边关,而玄羌族却在战事如火如荼,上璋兵力空虚分身无力的时候趁火打劫。那时候陇北杜家家主杜集恰好陪妻至玄羌族归宁,而谢峻又恰好回封地为长子主持婚事。
这些恰好让她不得不怀疑当年那莫名其妙现的四万兵马,分走平野边关半数兵力的四万兵马,也许极大可能与这二人脱不了干系。
只是后来她想从这里再调查下去的时候,却一直再未发掘出更多有用的消息,即便是未晏,也不过是察觉出了郑匀似乎和谢峻的一些联系。
她还想着从郑匀身上继续查下去的,后来却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好容易南方和定安的事结束,她又马不停蹄地北上了,对郑匀和谢峻的调查也就搁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