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正的弟子却是你母亲,先皇这是什么意思,我想你应该明白。”
“母亲早逝,现在说这个是什么意思。”雍黎语气不善,“还是你想告诉我,母亲不是死于北境战场,而是死于荣宠之甚。”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想?”雍寒山厉声。
“你怀疑了他了吗?”雍黎正视自己的父亲,冷冷笑道,“其实我相信他更甚于你,不管如何我不会轻易出手,但若有一日我寻着了真相,不管是谁,不管是你还是他,我会毫不犹豫。”
雍黎伸手纤细白皙的手,她的目光落在掌心的那处长长的伤疤上,她不知道最后这双手会沾上谁的血,会让她背上多少罪孽骂名,但她知道最后的最后,她会亲手捧出自己满身早已寒凉的血,洗去那些肮脏罪孽。
“我是三十七年前入先生门下的,那年我十二岁。先生桃李天下,但他这一生正正经经受了拜师礼收的弟子不过十数人,我算是他的第一个弟子。”
“所以……”听了他的解释,雍黎不得不承认,他们父女二人竟然还承了一个同门之谊。
“二十年前你还未出世,但与陈国的那场大战你该听说过一二。那场大战是我领兵的,世人都知道我只用了三个月便夺了陈国四城,时至今日却少有人还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