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隔阂未解,却没想到你倒真是个好父亲。”云深冷笑一声,“原来你也是自私的,华阳公主若在,你可还会做此选择?”
雍寒山一贯克己端方以君子之名为人称颂,为人处事一向周全,除了最初那两年有说他喜怒不定的流言传出来,他这几年却似乎活的越发清和自持,但知道他的人却能发现无论何时说起华阳长公主,他总会有那么片刻的失神。
“我这些年想着的也只为她寻个真相罢了,哪里又有个更高远的眼界?”他躲了云深清冽的目光,“我既做了这样一个选择,也明白终有一日我会与她刀兵相见,她的性子如她母亲一般至刚而至柔,我怕她到最后下不了手,还不如从未解了她的心结,让她一直恨着我倒好。”
云深这几十年历了来,双眼里早存了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的豁达智慧,哪里就看不透他的心思,“她是个聪明的孩子,你瞒不住她的。更何况,即便她再怎么恨你,即便最后你们的立场再怎么对立,她绝不会伤你分毫。”
“所以我才需先生相助,我也不能让她背上刀胁生父的罪名,若真到那么一天,还请先生亲手……清理门户。”雍寒山跪直起身子,说到最后长拜于地。
“罢了,我今日应了你。”云深深深看着他,良久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