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雍寒山一窒,没有说话,反倒是云深又开了口,“说来你也是这天下难得的英才,但你的格局比之凤归,终究不如。凤归目及沧海心怀天下,而你心中却只有一国一人,而无天下,所以你做的当年那样的事。你告诉老夫,你如此护着上璋,不惜用数万他国子民的鲜血阻拦陈国军队的步伐,到底是因为你作为上璋亲王的责任?是因为你作为上璋子民的爱国之切?还是因为你深藏的某些不可宣之于口的真相?”
“先生说的都不是,我自始至终不过是为了她一人。无论一国还是天下,无论波澜层起还是覆雨翻云,我想平安守着璟王府本就不是什么难事,若不是……,如今,若不是为了阿黎,我又何必淌这趟浑水?”
雍寒山那句话中的转折,云深是听得明明白白,他叹了口气道,“说吧,你想如何?”
雍寒山微微垂目,他少年时亦有宏图远志,甚至曾怀了不可言说的野心,直到后来因遇见而放弃,他从不曾觉得后悔。他这一生数十次战场狼烟,终究也算是圆了少年时的远志,不过野心却早因华阳的死而消磨得一干二净。
闭了闭眼,他郑重地望向云起,一字字道,“我想用我整个璟王府为阿黎铺一条退路。”
“老夫原以为你父女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