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字,雍黎听见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中也带了沉痛。
她听黎源玉道,“我是他的未亡人,我许诺过守他十年,最初的那三年,我从不敢相信他就那样去了,而这些年一年年过下来,也一年年心如死灰。”
“你放心,再过两年……父王为我定了一门亲事,是旸北冯家的嫡长孙,我答应了,既然已经绝望了,嫁谁不是嫁?”
雍黎倒是看了她一眼,即便当年之事有昌王手笔,即便对昌王一脉恨之入骨,她对黎源玉也始终怀了一丝怜悯。
“你若不愿,我可以帮你。我虽不愿你沉于旧事不得解脱,也不愿你随随便便就安排了自己的一生,兄长若有知,也是不愿的。”
“没什么不愿的,十年,也够了。”黎源玉执壶重新给雍黎斟了盏热茶,天色寒阴,沉沉欲雪,而她神色恬淡。
“阿源。”雍黎也没有强求,反是这从前的称呼让黎源玉一怔之后心内惊喜,她这八年以守孝之名的赎罪,时时刻刻未曾放下。
“天高水阔,你可想去看看?”
“想,一直都很想。”黎源玉起身走到雍黎的右手边坐下,“但是,我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我很感谢你能你视我如初,三微月,让我留下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