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疑惑,可眼下这场面实在不合适说私话,应下了。姬蜜儿还了礼,往邻帐去了,分别时还握了你的手眨眨眼,只说方才做戏,讨你原谅则个,目下也不好多言。
出了幕次,鼓声愈发震耳,确是东南方向钟鼓楼传来的样子。周遭依旧乱哄哄的,不时踩上些散落的簪履囊帕、摊贩什物。只是随着兵吏的呵斥管制,鼓声的低缓,秩序也渐次安稳下来。
待到当红的百戏优伶们拉开“水傀儡”和“?????水秋千”的表演阵势,纷乱已经消弭在铜锣角鼓、呼号歌彩的喧嚣中。
——终道是,“琼林玉殿,朝喧弦管,暮列笙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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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细浅,待锣声二记,梆敲两次,便悄无声息停了。虽是细浅,却也清凉了几分这燥热的夏夜。因无情迟迟未归的烦乱心绪,也似乎清宁下来。
推却了两个小童的陪伴,你正半只脚踏上周记车马行的厢车。天街清濯,几无蚊蚋。四下的铺席勾栏纵横,莫知纪极,明烛结彩,骖騑骈阗。黎庶的笑闹唱稔,或近或远,再深的夜,也未遏息盈市的葛麻罗绮。值此良夜,何必辜负。
“你去哪?”那磁润、又隐约有些沙哑的嗓音,从厢车后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