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勾唇,笑意却不及眼底。
沈瑜放下茶盏,垂眸问道:“不知娘娘因何事忧心?”
太后轻轻叹了口气,“不就是哀家那册子烧了?哀家心中总是难过的。”
他心中了然,毕竟那册子若是眼下还留着,必定落入他手中,温璧养父母之死便真格要真相大白。
此事因他而起,眼下此番话,不过是在敲打他罢了。
“娘娘切莫忧心,册子没了便没了,您可得保重凤体”,沈瑜笑答道。
太后看着他,语气不咸不淡,“这宫中个个儿巴不得哀家早点去死,好给他们腾地方呢。”
“哪会如此?娘娘定是长命百岁有福之人”,沈瑜恭维道。
“你不常入宫,哀家也不知你这些日子过得好不好”,太后绕开自己,不动声色将话扯到他的身上。
沈瑜答道:“朝中百官贤明,陛下仁德,百姓安乐,臣自然安心无忧,只是……”
他掀起眼皮看了太后一眼,声音停顿下来。
“只是什么?”太后问他。
沈瑜收回目光,低声道:“娘娘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想来知晓臣三番两次被行刺之事。臣命硬,因此存活于世,可内心亦惶恐。”
太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