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席间她饮了些酒,一旁丫鬟替她斟酒时不小心打翻酒杯,酒液浸湿她衣裳前襟。
殿前失仪乃大罪,好在今日太后心情不错,特许由丫鬟带着她到旁殿去换身衣裳。
一出了含元殿,外头都静悄悄的,温璧拿着衣裳进了旁边的宫殿更衣,丫鬟守在门外。
宫中处处讲究,就连没有人住着的屋子中也焚着浅香,沁人心脾,她站在屏风后脱下上衣,春衫薄,她里头也仅仅穿了件杏黄色肚兜,细细的两根带子绕过颈间,衬得愈发香肌玉骨,雪肤白腻。
夜间有些凉意,她缩着肩膀要穿上衣裳时,忽然一块冰凉的布料兜头罩在她身上。温璧没想过这屋中还有旁人,登时被吓得就要大叫出声,却猛地叫一人捂住了嘴巴。
“别叫”,沈瑜声音低低哑哑的,身上那股檀香味混着酒香直往她鼻息间窜。
温璧心跳隆隆,眼睛被布料遮住,眼前看不清楚,只有隐约光芒,由此她能更清晰地听见他的呼吸,她渐渐安静下来,沈瑜自然也松了手。
“你在这儿做什么?”沈瑜问她,目光落在她被桌布遮盖住的肩头。
温璧攥了攥手心,低声答道:“臣女衣裳脏了,娘娘特许来这儿更衣,无意冒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