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浅哼唧了两声,绝不认账。
当即换了个话题:“哥哥,我们要去何处找唐素的魂?”
白九好笑,但也配合。
取出荷包中秀发,掐诀念咒,那秀发猛地自燃起来,化作一阵青烟散去。
“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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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的秦淮河总是比白日里热闹的多,来往的花船艳丽的姑娘轻佻的小曲欢歌,纸醉金迷醉生梦死。
欢场的笑闹隔着几条巷子也能听到,但却丝毫不能减轻亦浅的睡意,她努力支起小鸡啄米般的下巴,直了直身子,又眨了眨瞌睡的眼,脑子终于清醒了些。
三更的棒子从远处响起,却在这放荡奢靡的夜中分外清晰。亦浅被这棒声惊得彻底没了睡意,她懒洋洋地站起身子,敲了敲酸疼的后背,拿起手边的鸡毛掸子随意扫了扫身后货架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方放下转而撩起左手边的帘子,进了内堂。
内堂的视线较之大堂要亮堂的多,但正中摆放的那口棺材就令屋内平添了几分凉气。
亦浅走上前,熟练地拿起桌上的刻刀径自开始了对棺材盖的雕琢。不料刻刀落在棺盖的刹那,只听一声尖厉的惨叫传出,但亦浅仿若不觉,手下的动作不停,仍仔细雕刻着。
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