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仪朝黎氏跪下,泪水不停:“母亲,哥哥为我一片好心。仪儿便是名声全不要了,也不甘再受此等苦楚,求母亲做主,求侯府做主。”她把头扣下去。
黎氏呆住,她何曾见过书仪这么卑曲,连忙拉她起身,滚滚落泪:“只怕你父亲不许……”
书睿嘴角一撇,鼻孔里哧哧两声:“父亲若是不管,我便来管!”又扶住书仪,黑粗长的眉眼舒展开,柔声道:“妹妹莫怕,为兄帮你。”
黎氏忧心忡忡问:“睿儿,你要做什么!”
书睿摔袖而出:“写状书,和离!”
萧筝当天便知道书仪回去了,次日才派人来接。正当书仪周身疲痛,书睿直接把来人架出门去。几次派人来都见不到书仪的面,于是几日之后萧筝亲自来了。
那日之前,书卿已然有了预兆,只是年轻不懂,况且时不时知晓书仪境况。因她与书仪关系本来就好,听得她如此难过,且已回到侯府中,她就留了话在东院,直接坐马车过侯府,见过了黎氏与书睿。
彼时,两人正在曾经的闺房,抱于一处,一人诉苦,一人倾听,动情之处,无不抹泪。书仪眼圈泛红:“当日姐姐与我亲密无间,如今各为人妇,幸此再得相逢,却不能似先前光景。你看我已伤痕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