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的旧衣服,怀里揣着程云的旧匕首,衣袖里甚至藏了两片程云给他的金叶子,处处都有程云的痕迹。
仿佛只要回到了九方城,哥哥就会在他们日常栖身的破窑洞里面等他回家。
三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紧紧回握住四要的手。
她右肩上的伤恢复得很快。
最后一次换药的时候,李承衍拎着药箱亲自来了。
他一身玉色布袍,温润如水,坐在她床边搓热了指尖,才帮她轻轻解开了衣襟。
“换药啦。”
“咳…”眼看衣衫褪下,就要露出她的右肩,李承衍有些尴尬地摸鼻尖,“不需要让这孩子避一避吗?”
四要正抱胸坐在床尾,闻言冷冷抬头瞥了李承衍一眼,纹丝不动。
三琯眼尾一挑:“要真讲男女大防,他才是个十岁的孩子。更需要出去避一避的,不是你吗?”
李承衍垂眸,默默褪下她衣袖,替她上药。
“你在生我的气?”良久后,他轻声问。
三琯沉默片刻,才开口:“…我只是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要锁住他的 手。”
太巧了,这一切都太巧了。
从四要中毒,到十里坡遇袭,再到东方庄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