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顿时抬手捏了捏雪团儿软乎乎的腮帮子,“不听话,又去缠着表哥了……”
陆珏在祠堂中待了小半天,临到下半晌申时时分才起身出来。
他踏出门,抬眸间,便见佛堂门前的石阶上,婉婉还没走,抱着雪团儿拢着大氅正坐在地上。
一人一猫,听见声响就齐齐扭头看过来。
“表哥。”
婉婉眼圈儿里的红都已经渐渐淡了,望见他,便冲他弯起眉眼笑了笑。
雪白的狐裘大氅将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天光昏暗,她在沉黑色的背景下,像极了孤绝岩壁上开出的一朵花儿。
陆珏看了片刻,才提步穿过庭院走到台阶前,“地上凉,怎么在这儿坐着?”
“我在等表哥。”
等他?
陆珏居高临下,婉婉要仰着脸才能对上他的视线,他眸中仍旧是一贯的波澜不兴。
她将怀里的雪团儿放到了地上,撑着一边膝盖站起身来和他平视,才又笑了:“其实是方才腿麻了,在这儿歇一会儿。”
“脚伤没好何必出来。”
陆珏眸光静静地落在她面上。
风吹得久了,把姑娘家的脸颊吹出一层红,跟涂了胭脂似得,她眼尾残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