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来话,只有心底里一直有个声音在竭力嘶喊着
——“哥哥,别走……”
“哥哥别走……”
“别走!”
婉婉猛地挣扎着从梦中惊醒过来,眼泪已经把枕头都打湿了,眼前云茵正满面关切地看着她。
“姑娘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会做噩梦?”
婉婉有些怔怔的,抬手摸了把眼角的眼泪,她蹙眉,“姐姐,不是噩梦,我好像……梦到父兄了。”
“姑娘想起过往了吗?”
云茵拿着手帕给她擦泪的动作都一顿。
婉婉忘记过去这件事是阖府皆知,但她的过去究竟怎样,恐怕就只有带她回来的世子爷和老夫人才知晓了。
可她望着云茵摇了摇头,喃喃说没有。
婉婉没有想起来任何事。
她记不起来自己父兄的容貌,也不敢说自己梦中的父兄竟全都是表哥的模样,其实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本家是不是真的有兄长。
那时醒来得知父母皆亡于疫病,陆老夫人见她思念亲人,因不放心教她回故地,遂做主在陆家祠堂旁的小佛堂摆了灵位,以便她时时祭拜。
灵牌上只有其父钟缙,其母白璐。
她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