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后无比放松与眷恋,这是任何人都没有给予过她的。
“才懒得跟你心有灵犀,哪天你人没了我还要第一个给你奔丧啊?”江野嘴硬,今夜的不愉悦一扫而空,什么梁牧丁,什么交响乐,全都一股脑抛到了脑后。
易三大度,也难得柔情,指头给女人因为刚刚快走而掀乱的额发拨回正位,前后脚地跟着江野去了她家楼下。
“你住哪儿呢?”她问易三。
“本来今晚火车回家的,这不遇见个漂亮的小妓女在站街,干着干着把老子火车都干耽误了,无处可去。”他吊儿郎当,十足的兵痞子。
“嫖资都没给,劝你别跟我耍什么老板脾气。”她回嘴也快,却还是带着易三上了楼。
他们在凌晨的床铺上依偎在一起。江野破天荒地听易三讲起他的任务,艰苦又危险,过了今日没明天,总是带伤总是疲惫;易三听江野说她这半年都看见了些什么:慈善家们假惺惺的画展、湖边凉亭里大爷们刀光剑影的惊险棋局、头一回做钢琴老师、新的调酒配方里竟然用了粒小熊软糖、用他的牧马人和某些富二代比了一场赛车还小赚了一笔……
易三每次见到江野都觉得她是一个惊喜匣子,里面装满了各种令他惊奇的、从未见过的情绪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