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但至少清爽了很多。
那一整天,我一直找机会想看他的后颈。
可是他戴着围巾。
卡尔曼是那种,随便穿穿,有制服就绝不费脑子去想穿什么的人。哪怕那制服夏天闷得像保温罩,冬天被风刮成隆起的塑料袋,他也无所谓。
他从来不戴任何多余的东西。
这足以说明问题。我心一沉,本来打算装作轻松欢快地跟他分道扬镳,喉咙被愧疚粘住了,怎么也开不了口。
“我听说你前天跟立威顿打了一架?”卡尔曼冷不丁地说。这一整天除了简单的指令我们都没有说过话。
立威顿是比利的姓氏。
我正准备说那是切磋,卡尔曼立刻皱着眉头打断我,“别说什么切磋,同辈间练习会打断三根肋骨?”
“啊……”我鼻梁还被比利打歪了呢,被他这么一训斥就顿感委屈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子皮硬,护具都没带手骨折了怎么办?”
嗯??
“手骨骨折是无法完全痊愈的。补充硫酸氨基葡萄糖吧。没事别总打架,上次和谁?霍克利?那家伙比你重90磅。别总以为受伤有医疗机器,什么都能立刻治好……”
他还像往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