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自己用的是别的牌子。想必是他给我洗的。我几乎可以想到他抱起我走进浴室的样子。他长手长脚的,抱起我应该不太费劲。
他甚至还给自己刮了胡子。至少我醒来看见的他比昨晚时刚去干净了不少。特意为我收拾的吗?我大早上太混乱了,一句好话都没说给他听。
我原以为教官早就结婚了,只是为了方便工作住在学校,毕竟他有三十了,比我大了十多岁。但昨晚去了他宿舍我知道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他没有家。他只有那间隔离所一样的宿舍。他的宿舍除了必需品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有,那些还是学校统一发的。杯子只有一个,是我送的。那时候看他总是嘴角脱皮,想劝他多喝水。
卡尔曼不会照顾自己,也没人照顾他。而我享受他全方位的关照,并且当成理所当然。
他除了工作(也就是我)做什么都挺不耐烦,一年四季穿着黑色的衣服,睁着带血丝的三白眼,无精打采,明明挺高的走路却总是半弯着背脊。还有他常年干燥苍白的皮肤,冬天总看见他的嘴唇和手皲裂出血,他也不在意。他好像连活着这件事都觉得厌烦。
我好像从没想起这么多关于他的细节。这一整天我脑袋里都萦绕着他的味道。
我觉得那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