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是易阳公主送来的药包香囊,说宫宴之前有个小宴,就圣上和她们母女俩,问将军是否……”刘汉的声儿越说越小,觉得自己说有些不大好意思。
就是刘汉一个大老粗也晓得公主这话后头的意思,他家将军出征前可是从小养在上京的五陵年少,吟诗话风月,岂会听不明白这后头的意思。
只不过落花有意,这流水似乎不大有情。
沈岱清闻言,端着药碗的手顿了顿,抬起眸子看了过去,而后猛地仰头将那浓黑的药汤灌进嘴里,喉头上下滚着。搁下药碗,剑眉轻蹙起来,眼神里带着些不大好看的情绪,也不知是被药汤苦到了,还是不耐于话里的种种。
帐子里谁也没说话,只听见外头练兵剑戟相撞的声音,伴随着几声换班士兵的号子声,在无声的军帐里荡开。
良久,座上那人微合眼,道:“刘汉。若是改日公主再来,就同她说小宴不去了,免得病气过给公主。”
“还有这香囊也不必了,让公主留给该给的人吧,沈某承不起此情。”
沈岱清的语气带着懒洋洋的睡意,轻眯着的眼里却冷测测的,嘴里的话也十分冰冷。
刘汉像是早就晓得似的,把桌上绣着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