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沉疴难治,往昔为她看诊的大夫有的说是中风,有的说是肺痨,更有的只说母亲只是忧思过甚,并无大病,我竟也说不出个章程来。”苏清端微叹了口气,只目露愁光般的望向张太医。
张太医沉吟了一阵,只提议道:“若是方便的话,能否让老朽亲见一眼老夫人?”
苏清端面有难色,只迟疑道:“母亲她整日昏睡,且痰流啖噎,清端只怕唐突了太医。”他自己自然是不会嫌弃母亲的,可上次为母亲看诊的那位太医,竟当着母亲的面呕吐了起来,弄的母亲哀伤不已,足足流了好几日的眼泪,他自是心疼不已。
“无妨,医者仁心,不过是些痰症罢了。”那张太医瞧出了苏清端的难处,便笑着摆了摆手道。
苏清端自是喜出望外,张太医这仙风道骨的高品之德,才称得上一句名医尔尔,只见苏清端谨守礼节,将张太医迎进了内室。
那是一间门窗紧闭的暖室,如今虽是三伏天,可屋内却摆着不少炭盆,且那房间虽逼仄,却摆放了不少鲜活盎然的花盆,足以见苏公子侍母之用心。
那张太医将此看在眼里,只快步走到那床榻之前,仔细打量了一番床榻上的老妇人。
只见苏母惨白着一张脸,面黄且肌瘦地躺在床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