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你就要挟我。就许你自己舒坦,就你是肉做的,难道我是大风吹来的吗?”
呵,也不知道是什么风,这么不长眼!
我并没有搭理他,他也没有停嘴。这一瞬,不知是中了邪还是怎的,我忽然觉得他碎碎念的样子挺可爱的,至少不那么招人嫌。
我问他:“哎!你为什么来这里?你可是皇帝的亲儿子,不是应该有太傅去宫里教你吗?”
他脸色很难看:“还不是因为你!猎场之后,父王他说我不学无术不要紧,还习得个撒谎的坏毛病,硬要把我送到这里来!”
细一问,才知道我们的先生是开国功臣,原本要功成身退告老还乡的,可先帝惜才,又亲自寻到乡间,三顾茅庐把他请了回来。这四十几年来,他已经为朝廷培育出了数十名栋梁之才。
“难怪他连你的面子都不给!”
如此,我以后就可以更放心地欺负陈齐了!
此时,门外响起马蹄声。
这声音我识得,那是二叔的坐骑,青鸢。
声响戛然而止,应当是二叔已经勒马。他只是在国学院门外等着,并没有扣门,更没有进来。
陈齐不明就里,惊恐地看着我:“你傻笑什么?不会是真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