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礼佛,身上檀香味略重。
走出院子,忽然从镂空窗瞥见梅花盛开,她换了方向。
长乐一直觉得自己的命运中有一种意外的巧合在发挥作用,对于新的事物总有似曾相识的熟悉。就像从雪中探出的腊梅,总会让她在错觉中望见老师的蘸岚院。
这并非突然生起,比起遥远的未知,沉湎于过去的无休止循环是源自她灵魂深处的懦弱。即使身陷囹囵,即使不被理解,她依然会做着迷梦。
枝桠上的雪落下,风声被吞噬,唯一证明它存在的是支离破碎又缓缓落下的花瓣。
长乐将目光移开,四周寂静极了,宛若一记钟声后的失聪耳鸣,万物无声。
某种不寒而栗似乎正在形成。
“你去前院看看。”她不喜人多,只带了贴身的丫环。
茫茫雪地下,只剩下长乐一人,她遥望着沈母的宅子。
主屋静悄悄的,从游廊到桥面一个人都没有。
她如同一个影子通向远处,不知不觉地踏入尽头的佛堂。
长乐盯着那扇开了细缝的门,清楚地知道在那扇门后迎接她的将会是什么,也同样明白悄悄地折返又会是什么。
在她的过去遇见无数次的门,不管是基于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