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吩咐。”
“我的好儿子,你应该为母亲排忧解难才是。”长乐戏弄地笑了。
当笑意与他的审视交融汇聚那刻,倏然而响的脚步将其断绝。
“殿下,布料拿来了。”
长乐肩膀松塌,随意靠在软枕上:“你父亲新死用不成什么好料子,先量量身长吧。”
随着沈宝玦被领下去,长乐的神情越发得淡,她垂眼看着手背上的光。
窗扇对着夜空大敞四开,飘然而下的雪在高大的松竹上飞舞,俄尔在屋内木架屏息不动,化为水珠。同样的木头,同样的雪,一个活泼灵动,一个黯然失色。
下了一夜的雪,迎来初晴,院前更是炫目耀眼,长乐闭上发涩的眼,听着沈母那来人的声音。
“夫人,老夫人命奴婢问问你半月后的恭王大寿如何随礼?”
“十四爷爷是皇爷爷唯一在世的兄弟,按以往随了礼便可。”
紫鹃仍道:“老夫人想让夫人领着小少爷去。”
“十四爷爷今年既不是大庆也不是小庆,我一个还在丧期的外人登门不合适。”长乐又问,“莫不成母亲与世子妃认了干亲?你也劝劝母亲,要是什么皇亲都攀,这留给小宝的沈府就剩几根木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