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进而揣度出如此重要的秘密,他下意识捂住了嘴,又恼怒又后悔,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刮子。
    宗仁问他,“村里一共出资买了多少辆骡车?”
    族长抹了把前额被逼出来的汗,眼神有些飘忽,声量却抬高道,“就四辆骡车,都给您一网打尽了,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罢!”
    曲昭倚在族长家的院墙上,黑剑伫在黄土地上,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宗仁审问族长,眼眸时不时扫向临近几户人家的院落,隔着柴扉,站着好几道若隐若现的身影,他们都在听族长的回复,族长突然拔高声量的话,显然是提点给村民听的。她低低的嗤笑一声,“好家伙,当场串供呢。”
    曲昭偏了偏头,正想看宗仁如何应对。
    不料,宗仁并没有继续问下去,在士官记完族长的供词后,他轻点下颌,没有计较族长耍的小把戏,踱步走向下一户人家,手里还揣着一个精致的鎏银熏炉,经过曲昭时,他忽然就小声的说了一句,“姐姐,熏炉凉了。”
    曲昭不明其意,提着黑剑走在他身旁,顺手接过了那个已经泛凉的熏炉,“我用自己的手给你捂捂热好吧,你真是个娇气包。”
    曲昭走在村里的土道上,好奇的问道,“你刚刚为什么不继续逼问那个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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