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把四个受审行刑后的摊贩押到族长面前,而后宗仁淡淡道,“这四位都是张家村里人,骡车上的假石已经作为物证被收缴,非法所得一律征收,每人受刑十五杖,包庇连坐,我瞧您的岁数,罚钱是小事,罚杖是大事,还是说实话的好。”
    族长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手里拄着的拐杖敲了敲脚边的黄土地,“大人,我们也是无奈之举,寻常百姓在田地里忙活一辈子他还是穷得叮当响,但是出去做假石生意,大家都可以换上好的新居,给小孩买暖和的衣裳过冬......”
    宗仁平静的看着矮他一头的族长,他屈指轻敲在长袍的下摆,一下,两下,男人面色淡淡,没有波澜,却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他要听的,不是这些废话。
    族长蓦地嘘了声,不敢再说开脱之词,老实的报了时间,“做了五年了。”
    宗仁点了点下颌,继续问道,“听你所言,‘出去做假石生意,大家都可以换上好的新居,给小孩买暖和的衣裳过冬’,所以这拉货用的骡车应该是全村人集资购得,而贩卖假石所得的钱财也是全村人共同享有,对吧?”
    宗仁虽是问话,语气里却有不容置疑的笃定。
    族长不曾想,这位官大人能在自己喋喋不休的开脱之词里挑拣出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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