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千秋,百人百音,音音不同。”
她又细细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九声娉欢,莫说会了,听到过九声娉欢的,也只有当时在场的寥寥数人。可这数人,没有一个人,有个你这样的徒弟。”
她说的话,总是有些前言不接后语,“更何况,你吹的这曲娉欢,是完全另外一个人的曲子,一模一样的曲子,这怕是世间最蹩脚的抄袭。”
说到这里,墓幺幺簇起肩来坐直了身子,一直紧紧握着的手总算是松开收回,宛如浅憩刚醒的猫儿一样,慵懒地抱着胳膊伸了个懒腰,眉眼间也俱是松雍的绵软。“这般蹩脚的抄袭,把人当时曲子里的错误都能原封不动的照着吹出来,只能说明两点……”
染霜显然是有话想要辩驳。然而墓幺幺的话语却阻止了他:“第一,你的记性有些太好。第二,你这曲子——一如原主人一样的拙劣,一样的粗笨,一样的愚蠢。”
每一句下,她的音调都会提高一个度。
当最后一个蠢字落下的时候,染霜四周一直松松散散的冰冷气息,一下凝固成实质,宛如一把出鞘的剑,凶猛地刺破一切安谧。
“你!”他终于转过了头。
……
当时夜泊。
当时风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