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第一分钟是跟我在一起。”
苏焰恢复到茫然,许久都没答话。副导演看了迟欢一眼,她没喊停,就这么等着。
苏焰闭上眼,“谢谢你记得。”
向城从车镜里看身后的女孩儿,嘴角扬起浅笑。这夜晚的春风里,一个人柔情得和煦,一个人躲在料峭的春寒中。
这个迟欢作好重拍多次准备的镜头,竟然一条过了。
下个场景是麦田,离这儿不远。伍悦上车便闭了眼睛,车停的时候好像睡着了。布线还需要时间,迟欢让人先别叫她。
嘉昱坐在田埂上,咬着根空麦杆发呆。迟欢走过去,他略抬了下眼,又开始盯住断在地里的半截枯麦。几场雪润泽过的土地已经有新芽冒出来,去年没清理干净的作物大多已经成了养分,只剩下稀稀疏疏残败的几根枝。
“你不冷吗?”
“手还疼吗?”
这两句话是同时说的,两个人谁也不知要不要先答,便都沉默了。
然后嘉昱突然笑了一声,“还从来没放过冷烟火呢。”
“二十岁,没做过的事儿多了,以后有的是日子。”
“你是不是什么都见过了?”他抬起头。
他眼神的干净天真里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