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能自己上当然是好的,近景也不怕穿帮。但迟欢终究不大放心,坐在他旁边敲了敲桌上的头盔,“你到底行不行?”
嘉昱慢悠悠转过脸,“导演,我是个男人。”
迟欢正琢磨这话好像跟她的问题没什么关系,忽听见化妆小姑娘笑,意识到自己措辞不太对,假装郑重地说了句不好意思,重新提问:“晚上那戏你自己上真能行么?”
“从小骑马到现在没摔过的水平。”
迟欢心里暗道别给我吹,一边补了句:“摩托车跟骑马可不是一回事儿。”
小孩儿又歪过脸来,带着得意,“开过三千海拔的盘山路,没问题。你该问伍悦怕不怕。”
“你敢开我就敢上,姐也是玩儿过滑翔伞的人,瞧不起谁呢?”伍悦在旁边扬起头。
年轻的另一项特征——互相不认怂。
迟欢不跟他们闹,出去又跟执行制片确认了保护措施,只等着做完造型天黑开机。
胡同口的几个镜头很快过了,摩托车的戏得挪到郊区。几辆车停下来,嘉昱戴着头盔走向那辆铃木,又回过头来对他们挥了挥手。
迟欢懒得叫他。倒是急,刚开始架设备,也不知大冷天早早跑下去做什么。
设备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