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认真应了一句。
“训完了,改就是了。”
严云云遂又笑起来,先送李瑕上马车,嘴里还不依不饶道:“这次真走了,舍不得我的小蛐蛐。”
李瑕听了倒是不以为意,亲手带了这么些年的人,贾似道会对她好奇也正常。
严云云与别的幕僚不同在于她起点低,李瑕很少会骂韩祈安这些做事周到的,却偶尔会训她,这使得她做事风格比起别人更像李瑕些。
而她如今能走到这一步,比别的幕僚更难些。
旁的不提,至少李瑕守住了他的原则,严云云也守住了她的原则,将个人的欲念与公事分割开来。
在这年头,这点说来简单,又殊为不易。
……
马车上,唐安安给李瑕敷着脸上的肿,目光不由透过车帘向外看去,有些好奇方才那说话的女子。
“女子也能做这些事么?”
“一个手下,都是最老的一批了。肯学,够狠,豁得出去,有孝心……你莫小看了她有孝心这点,韩老就是看她常常到父母坟前扫墓,这才收她当义女。”
“那我也能为郎君做吗?”
“没甚不行的,不过我有个原则,不碰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