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样的事情本就是御史的出色当行,所以王鉷并不觉得枯燥;加之其人心思细腻,善于揣摩人心,居然还从中找到了乐趣。
揣摩来揣摩去,没什么进展。王鉷起身绕室徘徊间换了个思路,将自己置于柳轻侯的位置,再将所总结出的科举之弊一一摆出来,二者结合后重新再来审视那些鸡零狗碎的消息。
思路一变,感觉便又自不同,王鉷深思良久,三条看似无关的消息慢慢在脑海中被突出出来。
一是秘书监来了不少抄手。
二是厨下在制糨子,一个贡院吏员叨咕说按往次惯例这么多糨子根本用不完,糟践粮食啊。
三是不仅糟践粮食还在糟践纸,好好的纸愣是被裁成了碎条子。身为状元郎居然不爱惜字纸,真是咄咄怪哉。
这三条消息总是在绕来绕去,王鉷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窗户外边,但那层纸就是捅不破。
“问题在哪儿?在哪儿?”嘴里低声念叨着,不再绕室徘徊的他转身回到书案前坐下。取过纸裁出一张碎条子,取一物假做糨子,再取来一张纸充为卷子,眼睛在这三件物事上转来转去。
看着看着脑海中蓦然一道灵光闪过,王鉷“啪”的一声拍案而起,“原来如此,好个小和尚居然要釜底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