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柳轻候坚定地走出门去上了老朱驾驭的轩车往贡院而去。
九娘子也在车内,人却坐的不太安分,老是忍不住去撩车帘子往外看。
“你看什么?天都没大亮,能看清什么?”
“看花寻芳啊”九娘子头都没回,答的脆生生的,“去年你赴考时她可是热心的很,今年怎么不见人了,哼,势利眼!看她以后还怎么有脸傍着你来自抬身价”
去年贡院前那一吻都成了市井间关于科考话题的传奇了,碰到九娘子说这个,柳轻候还能怎么说,遂只能自嘲道:“苏小小慧眼识人,于风尘中赏识落魄寒士,不过人那寒士可都是飞黄腾达了的,还是一次就过。我这连考两次不第的,不连累她就不错,还能给她抬什么身价?你想多了”
九娘子听完,隔了半晌突然冒出来一句,“其实,我倒真希望她能来送考”
这话柳轻候没法儿接,女人的心思谁能猜得清楚。
忽然之间,柳轻候意识到九娘子其实已经是个女人,而再不是他眼中的小丫头了。
跟去年一样,还隔着两条街轩车就走不动了。柳轻候下车步行走往贡院前广场,九娘子则随着轩车在后面慢慢挪,只要散场前能赶到都不算晚。
贡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