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二月天,又是一年科考日,柳轻候一如去年般早早起床,也一如去年般尽管春寒料峭却没有用热水,而是就用冰凉的井水完成了洗漱。
洗漱完毕,九娘子端着早餐走了进来。柳轻候见是她,眉头挑了挑,“怎么是你?”
“去年不也是我送的?快吃吧”,粳米粥、新鲜出炉裹满芝麻的胡饼、煮鸡蛋、外加两样下粥的咸菜,早餐远远说不上丰盛,却是最让肠胃舒服的。
柳轻候坐下就吃,九娘子陪坐一边,边剥着鸡蛋壳边隐蔽的打量着他的神情,最终看似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礼部那边还没有动静吗?”
说的是礼部,其实想问的是礼部侍郎,或者说是主考官。
因为柳轻候的缘故,九娘子如今对科考诸事的了解已经是专家级。她自然知道如今的礼部侍郎是徐坚,张说的好友及副手,同时也是个进士出身的文学派。
她同时也知道柳轻候去年之所以在呼声那么高的情况下落第就跟文学派的中坚张九龄有关系。
去年已是如此,中间又经过宇文融举荐第一的事情,尽管柳轻候诗名极盛,却还是因为这次声势太大的举荐被无形中打上了吏干派的烙印,毕竟“那么欣赏”他的可是吏干派的旗帜啊。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