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再无她半点血脉手足。
昨日一天,大约是记忆顿现,忆起前生种种,整个人心绪涤荡,方才有那般冲动之举,想要杀之而后快。
如今一昼夜过去,她心境已经有所平静。此刻醒来后,又听杜有恪絮叨半天,大抵有所了然。
她心下暗思,昨夜若是自己刺杀成功,便算了结。可是没有成功,她便只能将这信王妃做下去。她自不怕魏珣同她算账,按着昨夜情形没有将他杀死,他若要反击,断不会留她活口。而如今父母俱在,杜氏一族仍旧是烈火烹油的荣耀与权势,她重活一世,更是占着先机,即便魏珣兵权在手,功勋傍身,她亦不会如当年般惨淡。
不过她也是诧异,那般情境下,魏珣如何未对自己下杀手。听着杜有恪方才讲述,显然无论是信王府内部还是外界风向皆怀疑上了端王和肃王。
“阿蘅!”杜有恪见她好不容易说了句话,却又开始发愣。
“嗯!”杜若回过神,让茶茶去门外守着,方才开口道,“三哥可去看过殿下了?”
杜有恪得了这话,做上床沿,与她更近些,连着脸色都敛正了,看了她片刻才道,“殿下胸前那刀伤切口凌乱不规整,显然刺客并不精于刺杀。但太医说伤口很深,想来是挨着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