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若是没有一击得逞,便是后患无穷。
果然,他一出安合门,僻静处便遇见了谢颂安。
“当真不是舅舅一意孤行?”马车内,他压着声音响,眉间微皱。
“老臣可以发誓。”谢颂安尚且穿着朝服,也是将将得了旨意,便在此等候魏泷,边说便忍不住擦汗,“舅舅还以为是你自己动的手,不想我们牵涉其中。那这般说来是大殿下所为了?”
魏泷摇了摇头,肃王有勇无谋,做人刀剑冲锋陷阵有几分可能,布局执子且面对的是魏珣那样的对手,他不可能有这般能耐。
左右,不是自己的人,魏泷便定下心来,前往信王府。
*
晨曦初露,信王府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平静,门庭值守,侍从往来,皆是一派井然有序,仿若昨天夜里的一场刺杀已经随着黎明的到来,随同黑夜一起散去。
杜若不过是被劈晕了,没受什么打伤。只是如今旧疾复发,她腿脚酸麻,双手肿胀,一时间便也下不了床。
醒来已快一个时辰,只两眼死死盯着门外。
她如今卧在蘅芜台的偏阁中,正阁寝殿里躺着魏珣。太医说他伤得太重,不好挪地,又一身血污,两人不能同塌,便只能将她挪来偏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