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严叡徵的声音淡淡响起。
听到这句话,贺延槽和谢峤昙俱是一惊。
渠周朝宣画院的画学生遴选制度向来严苛,分为画学考和推选制。
普通人家的学生只能通过画学考层层选拔,过五关斩六将才能勉强赢得少许名额。而推选制则相对简单的多,只需要达到级别的京内官员写保荐书,可以免殿试直达宣画院,所以一度沦为权贵名仕的后花园,普通人做梦都拿不到推荐的名额。
严叡徵能为了给外甥收拾烂摊子,竟提出这种建议,相当于直接给了贺延槽承诺。
贺延槽微微愣了愣,将画轴谨慎小心的收好,重新揣到怀里,有些拘谨的摇了摇头:“感谢严尚书的好意,贺某还是想自己通过画学考,靠自己走进宣画院。”
严叡徵好似不意外自己的提议被拒绝,点了点头,目光若有若无扫过谢峤昙,又很快抽离:“既然如此,严某还有公务要处理,就先行告辞了。”
语毕,抬脚正要走,眼前突然有个人儿挡住了他的去路:
“严大人,您还欠我一百两银子!”
谢峤昙说出这句话,是在心里打了个赌的。
她要赌严叡徵的身份能够助她离开这个黑酒坊,还能拿到工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