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冒出来的小姑娘被为难,脸红脖子粗的辩驳道。
“酸文嚼字!一文钱不作数!一个酒坊小二也敢来和本公子叫板?愿赌服输,快跪下来给本公子擦鞋!”
纪择笙脚踩在长凳上,手指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
“一文钱不作数,一百两作数吗?”
纪择笙话音刚落,酒坊内就传来一声低沉的男人声音。
众人闻声向门口看去,来人是一名男子,身着青色锦缎交领长衫,乌发用紫檀木簪束起,腰间佩玉环,眉目精致凛然,剑眉入鬓,衬着高挺的鼻梁英气十足。
那人目不斜视直奔纪择笙而来,身处闹市酒坊,举手投足仍然优雅。
“我问你,一百两够数吗?”那人站定在纪择笙跟前,面上沉静,话语却咄咄逼人,铿锵落地,凛冽至极。
纪择笙见这来人,竟瞬间呆若木鸡,像是老鼠见了猫,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磕磕巴巴懦声道:“舅舅,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严叡徵冷哼一声,眸子冰凉。
纪择笙喊了这声舅舅,众人才知这人原来是当朝的工部尚书严叡徵。
纪择笙的母亲永安侯的夫人严氏,是严叡徵的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