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白宴眼睛一眯,倒也没生气,只是把糖往旁边随意一扔,又重新把手放了回去。
年晓泉过去没哄过小孩,但她想,那些大街上被打的倒霉孩子大抵不比眼前这位白家少爷难伺候,她于是只能叹一口气,把手里的本子乖乖上交。
白宴这下终于满意了,拿过来看了一眼,乐了,“你什么毛病,这么点破事儿还专门拿一小本儿记下来。”
白宴是北城人,说话时,舌头像玩杂耍似的、卷起来半截,散漫不羁的调子,听着怪好听的。
年晓泉被他问得脸上一红,只能老实回答“我老客户不多,个个都很重要的”。
说完,她也不多解释,只垂着个脑袋,手指扣在破旧的手机外壳上,整个人暴露在会所灼目的灯光下,跟手里脱了漆的手机一样,像是落了一层寒酸的灰,裹着一团俗气的雾。
白宴偏过头来没有再看她,低头又把本子往前翻了几页,发现上面写的东西五花八门,除了新闻,还有其他的东西,比如笑话,比如养生知识,甚至是杨奶奶分叉的发尾,胡爷爷明年要准备中考的小孙子,杂乱无章,琐碎得很。
白宴平日里一向不大喜欢这样的人。
这种人说得好听些,是细心体贴,但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