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中棍剑不偏不倚的架在了孟婉的脖颈上。
冰凉的寒铁贴着肉皮儿,再深半寸便可见红。
这一切来得猝不及防,比“惊惧”更先到的情绪是“懵怔”,那剑已架到脖颈旁两息功夫了,孟婉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那丝凉意。
脖颈乃经络交汇之处,易敏易感,那股寒铁带来的冷意很快顺着她的奇经八脉,通往四肢百骸……
“你可想清楚了,到底要讨个什么赏?”李元祯的声音低沉带着重量,从孟婉的头顶压下来。
“饶、饶命……”她哆哆嗦嗦的启口,此时除了苟活已无二愿:“求王爷饶命……”
“不求其它了?”
“不、不、不敢了。”
李元祯若有似无的颦眉,“是不敢,还是当真没有了?”
“没、没了!”孟婉坚定如铁。
那把冰凉的剑终于自她脖颈移开,李元祯将剑收回节杖内,面沉如水的转身回了宝座。他信手取过案上的折子看着,岁月静好,仿佛先前这帐内不曾有过刀光剑影。
他不发话孟婉自不敢离开,规规矩矩的跪好,直待李元祯将手中折子全看完了,才掀了掀眼皮看她,疑惑道:“既讨完了赏,怎的还留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