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话。
沈婺敢想,不敢言。
乍一听陶南州问茶,他心下一凉。
茶凉不凉他不知道,他凉。
见沈婺沉吟不语,答不上来,坐立难安。
陶南州将茶盏一搁,说起了别的。
“听说,湘水之上建起了一座大桥。”
沈婺已出了一背的急汗。
先是道茶凉,又道此桥,便是先言人走茶凉背君恩忘臣义,又言他好歹并未过河拆桥。
君王之心,瞬息万变。
沈婺决定坦白从宽。
“陛下,桥是公主提议修建的。”
由这桥,沈婺说到了陶姈。
他是在湘水附近找到陶姈的,敛影则不知所踪。
他当即要报与陶南州,陶姈却将他拦下,最终各自妥协退步,达成了欺瞒陶南州的一致。
欺君之罪当诛。
陶南州的眸光直指沈婺。
“当真是不怕朕,不怕死。”
沈婺立刻跪倒在地。
“草民惶恐。”
沈婺求饶以后,继续细细道明了这三年的种种。
“……陛下为君父,草民与公主为臣子,臣子若有为难,怎敢烦扰君父?并未蓄意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