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副新牙刷,挤了一点方明栈的牙膏,伸进嘴里刷牙。
刷柄碰到口腔内壁的一瞬间,他打了个哆嗦。
疼。
对着镜子,简青黎把自己的惨样看得一清二楚,黑眼圈、毛燥的头发、腰侧的淤青、无神的眼睛。不过他并不如何沮丧,懒洋洋地靠着大理石台面,慢吞吞地刷牙,很平静地打量自己。片刻后,简青黎吐出一口牙膏沫,用小拇指碰了碰胸前肿胀的乳|头,脸上露出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
洗漱完,他用了方明栈的剃须刀和须后水,又跑到衣柜里一通翻找,摸出一条一次性内裤换上,最后从单调无趣的衣橱里给自己搭配了一身稍微时尚些的服装。
楼下一点动静都没有,方明栈可能是上班去了。老头子那个医药公司,在沧市甚至东南片区的市场份额都不小,一天到晚总有什么事要董事长定夺。
简青黎拿起手机点了几下,屏幕不亮,应该是没电了。四处看了看,发现电脑桌上有一个充电器,而且和自己的手机型号适配,于是特别自然地就拿来使用,一点也不觉得逾距。等待开机的时候,他发现床脚有一块皱巴巴的东西,吃力地弯下腰细看,竟然是那张被毁掉的贺岑的名片。
青天白日,阳光普照,谁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