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打个酒嗝,翻个白眼:“废话!”
李无眠摸着下巴,压低嗓音道:“我那日门外听石万言,老哥这是心病,再好的良药,哪里治得了心病?”
杜佛嵩两手捶地,双眼瞪得像牛:“胡说八道,什么心病?我有什么心病?”
这岂非不打自招?李无眠摇头失笑,不欲多问,起身唏嘘道:“做个男人可真难呀。”
殊不知这一句无心之言,却叫猛男落泪,杜佛嵩躺倒在地,一滴珠泪眼角滑落,一声长叹五味陈杂:“唉!”
李无眠心中一动:“窃以为,做男人已难也,做一门一派的大师兄更是难上加难。”
杜佛嵩躺倒在地,眼目似睁又闭:“你那算什么难处,想知道什么是天底下最难的一种男人么?”
“愿闻其详。”
杜佛嵩的眉毛往两边撇下,八九分醉意的脸上,浸满不堪回首之色,吐出二字:“赘婿!”
“赘婿怎么个难法?天天吃香喝辣,逍遥自在,老兄你醉了。”
杜佛嵩大吼一声:“我没醉!”
这位杜老兄神智已乱,在李无眠刻意相激之下,将心中一腔幽怨之气吐出,观其酣畅淋漓,也不知压抑了多久。
杜佛嵩十来岁时拜入唐门,成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