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天听人念叨大师兄大师兄,一个月了还没见到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同批交好师弟嘀咕,覃飞冷笑道:“沽名钓誉罢了。”
失望透顶之余,打算不告而别。
深夜,寻思就这么走了不是个事,新晋弟子活动范围有限,龙虎山上还有许多地方没有踏足过。
一座孤院,杂草纷纷,月朗星稀,更添寂寥。
深秋了,覃飞踏院,举首四顾。
“是晋中吗?”
覃飞微讶,晋中二字,也非无名。
据传是个厉害的小师兄,多是奔走在别处,他上山不过月余,未曾见得。
拨开野草,檐角之下,长身而立,月华浴面。
那人回首,如同从深秋中走来,却带着四季的芬芳萧索。
瞳仁中圆月映着枯黄,也倒映出他的身影,绘成一副无言的画卷。
他不觉闯入了画中。见月升月落,阴晴圆缺;观青绿更迭,生息死寂。一切仿佛抬手可及。
下意识伸手,欲触画中之物,却摸了个空,晃一晃神,小心翼翼道:“弟子深夜冒犯,敢问是哪位师叔?”
那人面色平静,便是泰山崩于前亦然不令改色,颔首:“是覃师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