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百余人免官革职。但窦贵生却奇迹般地未受任何影响,反而因此得了圣上青眼,一路升到如今的地位。
没人在意昔日的窦贵生如何变成今日的窦贵生。总之窦贵生就是窦贵生。
鹿白猜,保不齐是他卖师求荣才换来的圣宠,这人可坏着呢。
催命符似的脚步在众人身周盘桓,不知何时停在何人背后。越是紧张就越容易出错,不多时,便有四个小太监被拎到墙根罚站。
上次那歪歪扭扭的繁体“陆”让鹿白产生了错觉,以为自己不会软笔。写了两行才发现,字算不上好看,但写还是会写的,瞧着比旁边的小宫女好多了。
屏风那头的脚步渐行渐远,绕过讲席,又渐行渐近。那抹绯色的身影游魂似的飘了过来。
联想起前些日子的整肃宫闱行动,再联想起自己被打的屁股,鹿白不禁悲从中来,恨由心生。宫规在他老人家面前就是个屁,说是太监宫女授受不亲,严禁私相来往。但这“太监”的范畴里显然把他自己排除在外了。
此时此刻,他就站在自己身后,连二十厘米都不到,不用回头就能感受到后背烤人的体温和死人似的心跳。显然,这已经严重突破了男女师生的安全距离。
“烟笼斜阳,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