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吹,每次头发不干就睡觉,跟你说你不听,电费要花钱你看医生也要钱,都不知道自己注意点。我看你上大学了要怎么办……”
话头总是围绕着这些方向往下进行,春眠习以为常,很少会回应。
时间一久,往下便是春燕想要再说些什么,又不由自主的把话压进胸口。
整个人都有些不安。
春眠半开半阖的眼皮虚晃着,总是在快陷入沉寂时又被隐隐约约的情绪拖着,在进入迷思的上一秒恢复清醒。
床头柜上那杯褐色的冲剂已经冷却,上面浮动着沉闷的气泡。
春眠的房间很单调,没有什么色彩。
墙面是大片灰白的底色,其间泛滥着脱落的墙皮,里子的红砖隐隐约约的显露。
唯一算得上好看的便是书架,上面立着许多的诗集。
泰戈尔,叶芝,博尔赫斯,郁达夫,冰心……
其他多余的便是这么久以来读书用到的教辅资料了,高考完那天班里有聚会,春眠没去。
她垂着头,用很多年走过来那种姿势,一样往学校外走。
身边是喧嚣和沸腾,春眠置身事外,像游离的扁舟。
猛然被一个叫声喊住。
春眠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