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太好了,有时候喝了酒脑子也糊涂,拉着刑燃絮叨,有一次她说刑燃你别怪我,你命不好我没办法,我他妈命也不好,这日子就这么操蛋,我把你带来了,你自己看着活吧,她还第一次提到了刑燃的父亲,她说别想着找,没意义。
刑燃是在不念书之后认识廖听的,有时候她没事干就去高中校外等那些爱说闲话的小娼妇,见到了打一顿抢点钱撕下裙子闹一场,刑燃不怕惹事,警察来了也没用,邢玉蝶不管,警察要是想管,家里老的小的都会劝,何必管这一对瘟神的事呢。
有一晚刑燃拿了火机准备把那个嘴上婊子不停的小贱人的头发点了,邢玉蝶出现了,提着她的领子带她回去,放学的人群都瞧见了,那么多学生骑车的,走路的,三三两两,最中间走出来个男生,个子高高眉清目秀,自动跟人群划开距离,走到路边一辆很不错的车上,车边站着个儒雅的男人,眉眼就看得出是他爹,不看眉眼也能认识,著名的外科大夫廖恪。
刑燃咬着指甲盖盯猎物一样盯着那个男生的背影,等瞧不见了回头看邢玉蝶,她的饥渴眼神跟自己一样,盯着廖恪。
“妈”,刑燃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叫她妈,因为她满脑子又开始回响“专业小三”,“睡别人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