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还离席跑路了。
许一盏又觉想笑,瓷杯落回案上,清脆一声,玉液激溅,众人尽望向她,而她低垂着头,在融融的灯火下缄默不言——忍笑。
何月明被她吓得一怔,忙问:“怎么啦?”
“...无事。”许一盏敛住笑意,抬起脸,神色晦明不定,她默默地瞥向窗外深沉的夜色——不久前,褚晚龄刚从那里离开。
过了片刻,许一盏估摸着等够了时间,起身向少年们道歉,举步往堂外走去。何月明在她身后说了几句,但许一盏没听清,她酒量不好,今晚又喝多了酒,只觉得某一簇烈火在她胸口斗狠似的燃着,鼓舞她双颊攀上红晕,心中的恶念无限放大——她决定跟褚晚龄摊牌。
这小混蛋敢和她抬杠的话,她今晚就挟太子以正声誉,反正不能让她不痛快。
许一盏不欲惊动褚晚龄,因而特意挥退了宫侍,独自踏上冷清的宫道。别处纵酒行乐,出了堂外却能品出一阵凉风。
晚春时分,正是清冷渐远,火候不到的日子。她今日笃定要破开小混蛋的冰,看看那张笑脸底下能有多少算计,谁拦也不顶事——至于顾长淮?就那病书生,她一拳能打十个。
-
顾长淮沉默地随着自家太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