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绝佳的印象。只记得他替她挡酒,与人碰杯时,言笑二三,他回过眸,眼中映着煌煌灯辉。
于是喧嚣的人声、刺目的灯、腻人的酒,都在他眼里化作许一盏此生仅见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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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一生仅见的温柔——这姓褚的小混蛋,着一身杏黄轻袍,负剑站在她眼前。
褚晚龄刚练完剑,抹着汗,歉然含笑,但该有的礼节一分不差:“冒昧请许大人赴宴,是本宫唐突,幸得大人赏脸。”
白白嫩嫩的皇粮在跟前杵着,许一盏本来还想摆脸色,但见着他那张脸,心里的气就莫名消了大半。
她动动唇,心里骂了一声小混蛋,不情不愿地说:“无妨。”
顾长淮垂目立在褚晚龄身后,对许一盏宛如未识。他和褚晚龄都生得俊秀,只是顾长淮已可初窥几分锋芒,至少许一盏对他早有防范——而褚晚龄低眉噙笑,气度坦荡,无论怎么看,都不似许一盏以为的恶人。
——许一盏心里还是不敢信。
“实则今日的宴会,是学生自作主张,特意为太傅所设。”褚晚龄特意叫她早来一步,就是为了这番叮嘱,“太傅若是不喜这样排场,大可先行离宫,学生不愿叫您为难。”
许一盏扫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