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摆摆手。
站在火车前的客务员已经在催促,隔着厚厚的人流,孟三七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进了车厢。
她那一眼太快、太急,也就没有看到孟田七一瞬间红了的眼眶,和他张着嘴要说的话。
姐姐,你别走。
咣啷咣啷不断发出声音的绿皮火车里飘着一股特奇妙的味儿,红烧牛肉面混着酸汗的味道。
她订的座位在窗边,目光所到之处无不破败腐朽。已经脏的看不出颜色的窗帘粘哒哒的悬在半空,随着火车不断行进,在人的天灵盖上跳舞。
孟三七把行李放好,撑着脸靠近玻璃,看着熟悉的景色一点点在视线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完全陌生的景象。
从城市,到乡村,再到城市,再到乡村。
孟三七坐火车坐了个了个昏天黑地,在大有再看见火车就想吐的趋势时,她的目的地到了。
她昏昏沉沉的跟着人流下车,脑子里仅剩的念头就是买一瓶冰水镇镇脑子。孟三七拉着箱子走到报刊亭边,用放报纸的铁架子顶住翻江倒海的胃,总算好受了一点。
“要一瓶矿泉水”孟三七清了清嗓子,从兜里摸出手机,声音有点嘶哑,“谢谢。”
“矿泉水没有的啦,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