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沉着的神情悄然凝重,速传了唐雨旸与亲信商议。此时已日落西山,夜间视物不清最易生变,她免不了要格外重视些。
“晏海余下六万人马并未汇合在清明关,而是趁夜暗度陈仓潜伏在入京另三条要道之上,与通天关、韩山关、巨水关守军对峙。就兵力而言,晏海军无力攻城,唯一的作用只能是牵制我方兵力。如此布局,倒让朕不解其意了?”
歧王的奇怪部署女帝一时看不明白。
这时思索很久的唐雨旸叩响刀柄,指出疑点:“这般排兵布阵,除非他想围困京城。但围而不攻,待陛下从别处调兵将他夹击,不出两日他必身陷死地,更等不到歧地藩军相隔千里打过来。臣还未见过谁这样用兵,按理说歧王也不是鲁钝之人,怎么会做出这等愚蠢部署。”
女帝正容亢色,微凝眉心,剑指舆图:“所以他既然围了,就一定会攻,且攻的就是朕所在之皇城。四方关隘之兵力被晏海牵制,则暂时无兵可以回防,若一万禁军在援军夹击之前抵抗不力,他便可直捣黄龙,拿下——”她举起剑,回身指向正前方,长长呼吸一口气,“朕座下龙椅。”
这推测未免太过惊世骇俗。下首亲信当即否道:“且不论歧王是否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单论这宫城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