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体喷溅,还有一声沉闷的重物倒地声。缠着白色绷带的头颅重重磕在街边的青石板上,血迹自颈侧的伤口淌出,也自男人手中刀刃下滑。
男人穿着漆黑的斗篷遮了头脸,手腕轻轻一震,最后一滴鲜红血迹也落了地,纤尘不染的刀刃末端,隐约可见一个小小的“七”。
霍栩抬手轻揉太阳穴,只觉头昏脑胀手脚冰凉。
原来昨日的梦又是那劳什子的预知梦,而自她开始做这奇怪的梦,每次都与严韬相关。如今梦里只有两人,死者已确认是钱三,那么凶手便是严韬……
霍栩背后一阵阵发毛,捏着床角的手指骨节泛白。
严韬,他这是在杀人灭口吗?只因为他借助钱三伪造了伤口?
而且他在梦里的动作如此干净利落,钱三恐怕不是他杀过的第一个人了!
霍栩恍然惊觉,那个同她一起长大的少年不知不觉间,已然是个面目全非的陌生人。
太危险了,这人太危险了!万一严韬有朝一日发觉她已然对他起了疑,会不会……
“县主?您怎么了?不舒服吗?”玉儿擒着丝帕,试图擦拭霍栩额上的冷汗,却被霍栩一把拦住。
“不行,严韬决不能再留在王府了!”霍栩骤然起身,